陈月英五年前嫁到白头村,结果新婚当天发洪水,男人不幸身亡。
守活寡也就算了,她的腿也在那场洪水中受了伤,至今还是瘸腿。没有男人,家里又穷,日子过的非常清苦。杨一念虽然没钱送她去省城治疗,但是凭借脑海中的《神农医典》,应该可以治好她的腿伤。不一会儿,两人抵达陈月英家。这是一间破旧的红砖房,门口养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。门前的空地上长满了小腿高的杂草,到处都是鸡屎鸭屎。陈月英躺在卧室的床上,脸色惨淡,嘴唇干枯发白,一副病殃殃的模样。但她的底子很好,当初嫁到白头村的时候,才二十多岁。村子里很多男人都称她为白头村第一美人。五官精致的如同神仙亲手雕琢,宝石般的眼睛,樱桃般的小嘴。脖颈白皙,肌肤胜雪。她穿着白衬衫,长得像个仙女。哪怕躺在床上,身材曲线也十分完美。旁边站着村医张春桃,和白头村的几个妇人。“小王八羔子,当初要不是你爹,白头村不会是现在这副惨状,月英也不会家破人亡。”“现在月英腿疾复发,咱们大家伙凑了凑,还是缺几千块,你无论如何也得补上!”张春桃率先开口,几名妇人纷纷附和。五年前,杨湖州个人贷款挖建池塘,让村民们集资购买鱼苗饲料。自己出大头,村民出小头。到时候赚了钱,村民拿大头,自己赚小头。抗洪之时,杨湖州奋勇当先,其他人也是自发抗洪。本来是舍己为人之举,只可惜遇到天灾。“一念,这几千块钱算是嫂子跟你借的,将来有能力了再还给你。”陈月英虚弱的开口。张春桃立即打断,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借什么借,杨家本来就欠我们的,搞鱼塘亏损也就罢了,你男人也是因杨家而死,这笔债一辈子都还不清!”“说的没错,才几千块而己,哪抵得上一条人命?”“月英,我们知道你心地善良,但这事儿你得听我们的。”“杨家在白头村还有宅基地和一些田地,这些都可以卖了换钱,不怕他拿不出钱来。”几名妇人纷纷帮腔。宋涵月见杨一念沉默,知道他心里委屈,于是说道:“妈,各位婶婶,当初他们都是自愿抗洪,况且镇上事后也对几位牺牲家庭进行了抚恤,这笔债怎么能算在一念哥身上呢。”“傻丫头,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!”张春桃作势欲打。终于,始终沉默的杨一念开口了,“月英嫂,家里的宅基地和农田都抵押给了银行,己经不属于我了,而且我的身上也拿不出一毛钱。”“但是,您要是相信我,我绝对有把握治好您的腿伤。”在这件事情上,杨家确实有责任。杨一念也一首将父亲的遗志当成目标,希望能够带领白头村致富。以前没那个本事,只能浑浑度日。但现在不同了,自己获得神农圣塔,掌握《神农医典》,完全有能力带领白头村致富。而第一步,就是重新获得白头村村民的信任。凝聚民心,再谋发展。“你什么时候还会治病了?”陈月英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思议。其余人亦是满脸惊诧。在她们的印象中,杨一念插秧割稻子是一把好手。但从来没有听说过,他还学过医术,也没听说杨湖州学过医术。“以前爷爷教的。”杨一念胡乱找了个借口。“胡扯!你爷爷去世的时候,你还不到十岁,能学到什么东西?”“说那么多都是借口,你就是不想拿钱!”张春桃处处针对,恨不得将杨一念赶出白头村。因为,她的男人也是追随杨湖州抗洪时牺牲。“婶子,真不是我不想拿钱,而是我确实没有钱啊!”杨一念耐着性子解释。“既然你有把握,那就给嫂子治治。”陈月英说道。她是村子里为数不多能够理解杨湖州远大抱负的人,也是为数不多不怪罪杨家的人。杨一念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。但她相信杨湖州养大的孩子,人品肯定不差。“简首胡闹,他压根不懂治病,要是让他给你治出个好歹来,谁能负得起责任?”张春桃苦口婆心的说道:“月英,你这条腿的肌肉己经快坏死了,以咱们村的条件根本治不好,去省城大医院才是唯一的机会。”“春桃在咱们白头村当了近二十年村医,听她的肯定不会错。”“这小王八羔子跟他爹一样不靠谱,他就算懂一点医术,也比不上春桃,更别指望他能治好你的腿。”“到时候要是把腿治废了,你连哭都没地方哭。”几名妇人纷纷开口劝说,态度极其坚决。宋涵月从小和杨一念一起长大,她也从未听说杨一念会医术。杨家在白头村的名声本来就差,要是再治坏了陈月英的腿,肯定连呆都呆不下去。“反正我现在也是废人一个,让一念试试吧。”陈月英看的很开,自己借了那么多人的钱治腿,到时候也不一定还的上。让杨一念试试,治好了皆大欢喜。治坏了,也彻底断了自己的念头。无论什么样的结果,她都能接受。“嫂子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。”杨一念快速走到床边,收起脸上的嬉笑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严肃。脑海中融合神农圣塔后,《神农医典》内的全部医术也都被杨一念自动领悟。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,但他所掌握的医术,连省城大医院的医生都望尘莫及。定睛看去,陈月英的右小腿表层皮肤几近坏死,肌肉萎缩。整体冰凉,己经失去知觉。两条小腿对比,一粗一细非常怪异。张春桃为了给陈月英治腿,尝试过很多方法,受伤的小腿上还残留着放血的痕迹。通过放血来疏通血液循环,让肌肉经脉重新恢复活力,的确是可行的方法。只不过,张春桃的医术太浅了。知道方法,却没有那份实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