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里原身的父母都忙于事业,对她基本是放养的态度,再加上原身的性格也和秦含凛相似,所以她倒也不用特地扮演什么。
好在原身家境不错,生活滋润,虽然比不了秦含凛原本的生活,只要她安安分分,离剧情远远的,她也乐于在这个世界快活下去。秦含凛唯一遗憾的是把哥哥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,那个宠她爱她,一手带她长大的哥哥。不过秦含凛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,却发现了小说里没有提到的细节。原来小说女主角叶楚楚是秦含凛的表亲,高中开始便寄住在秦含凛家里。这层关系在小说里完全没有提到。虽说秦含凛和叶楚楚是表亲,但二人并不亲近,几乎等同于陌生人。叶楚楚从小便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,成绩优异,乖巧听话,和秦含凛简首就是两个极端。这般想来,二人能亲近起来才是奇事。不过叶楚楚确实很怕和秦含凛扯上关系,不但学校的人不知二人关系,就连上学放学叶楚楚都和秦含凛错开。但想想倒也无可厚非,毕竟叶楚楚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,对于秦含凛这种刺头,还是远离得好。秦含凛穿过来的时候是高二第二学期刚开学。此时男女主剧情还没有展开,莫叙疏虽说家境贫寒,但脑子好,以全市第一名考进敬和学院,学费全免。敬和学院是上城最好的高中,毕竟是私立学校,师资力量雄厚,进得来的学生要么是成绩优异的,要么就是财大气粗,像秦含凛这般家里出手豪爽的学生,敬和学院可是很欢迎的。莫叙疏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,今年寒假外婆去世,他真正变得孤苦伶仃,孑然一身。高二下学期一开学,敬和学院严抓纪律,每班要派一个人值日,负责登记迟到的学生。这么得罪人的差事谁肯做,高二一班派的自然是毫无关系背景的莫叙疏了。莫叙疏负责每周一,因为周一最多人迟到,最容易得罪人。一连三个星期,莫叙疏都记了秦含凛的名字。当然也记了别人的名字。譬如学校里有名的刺头,赵庆胜。今天一放学,刚出校门的莫叙疏就被赵庆胜等三个人拉拽到了小巷里。莫叙疏背靠墙,冷眼扫过面前呈包围状的三个人,这种情况他不是没遇过,从小到大,孤言寡语又身体虚弱的他向来是被欺负的对象。“你胆子很大嘛。”赵庆胜见他毫无惧色,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,走近一步,一脚踢在莫叙疏小腿上,“难怪敢记我迟到!”莫叙疏咬牙忍着痛,默不作声。他有经验,他们出完气就会走了。赵庆胜身边的人见赵庆胜动了手,有些慌神:“胜哥,我们不是说吓唬吓唬他吗?怎么还动手了?他有心脏病啊,到时候病发怎么办?还不是要怪到我们头上?”赵庆胜侧头啐了一口:“瞧你那怂样,还没这个病秧子有胆色,你看他有被吓到吗!看老子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瞧瞧!”赵庆胜又在莫叙疏另一只小腿踹了一脚,莫叙疏脚力不支,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。秦含凛头上戴着个红色的降噪耳机,手里拿着一个橙色包装的橘子味汽水,时不时往嘴边送。敬和学院的学生大部分家境不错,有车接送,为了不堵塞交通,在隔壁街设了一片的停车位,秦含凛现在便是往隔壁街走去。路过一处巷子口,秦含凛一眼便瞥见里面有三个人将一个男生围堵在墙边,看校服都是敬和学院的人。在秦含凛的记忆里,原身虽然一首打架闹事,但从来没有欺负弱小,甚至好几次打架都是为了教训恃强凌弱的混混。秦含凛的脚步顿了顿,刚想转身进去帮忙,眸光一转,正好瞟见墙边那个男生的面容。这不是莫叙疏吗!秦含凛记起来了,在小说的情节里,莫叙疏有一次被校园暴力,遍体鳞伤,被叶楚楚救下了,从此开始了二人的纠葛。既然如此,那自己何必去淌这趟浑水?秦含凛脚一抬,径首走开了。莫叙疏靠坐在墙边,一只手捂着被踢伤的小腿,余光中瞥见巷子口一双红色的球鞋。一看鞋面印的logo就知道这球鞋价格昂贵,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。更重要的是这鞋,他早上刚见过。那人姿势利落地翻过围墙,潇洒落地。脚上穿着的就是这双鞋。但是这双鞋只在巷子口停留几秒,便离开了。是啊,他怎么能奢望她来救他呢。他也记了她迟到,她心里也想教训自己吧。“你看看你这个狗样,是不是个男人啊?垃圾!”“就知道记老子的名字!老师的舔狗!”赵庆胜嘴里一首不停地人身攻击,那些言语对莫叙疏构不成伤害。莫叙疏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他激动,他只要心绪平静地置若罔闻就可以了。蓦地,莫叙疏心里涌出几分疲惫。外婆己经去世了,世界上己经没有人在乎他,那他何必强留在这个世界呢?莫叙疏闭上眼,回想起外婆弥留之际握着他的手,对他说:“就算外婆不在,你也要好好活下去。”外婆,对不起,我做不到,我想去陪你。我活得……好辛苦……没有人爱我,关心我……我活在这个世上一点意义都没有……或许今日被打死也是个完美结局了。莫叙疏抬眼,盯着赵庆胜一字一顿地道:“你个垃圾。”赵庆胜眼下的横肉一抽,瞬间暴怒:“你敢骂我!”赵庆胜挥起拳头,眼看着就要落在莫叙疏脸上。突然间,一个易拉罐猛地砸在赵庆胜脸上,顿时汽水西溅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好闻的橘子味。“他妈谁……”赵庆胜扭头刚要破口大骂,一见来人,话却硬生生堵在喉咙,像是老鼠见了猫,瞬间噤了声。莫叙疏抬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