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复活就对自己徒弟出言调戏,饶是周砚也忍不住老脸一红。
“徒儿,从来不曾给别人穿过衣服,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熟练?”白顾慈安一板一眼地回答完,眼中却也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情。“噗……咳咳。”周砚憋不住笑了出来,干咳了两声,“你是天才,自然什么事情都一学就会。”白顾慈安却纠结上了,“可是,徒儿不记得,自己几时学过给他人穿衣服。”你当然不记得了,那可是泯情咒,足以泯灭所有情爱之心的泯情咒,还是暄复那个老王八蛋亲手施展的。足以让你此生此世,都忘记你曾经爱过谁。“咳咳……”周砚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又咳上了。早知道如此,何必当初?“师尊?”“没事儿。”周砚挥了挥手,展开双臂,原地转了一圈,“来个凝水镜,让我看看我如今是何等模样?要知道,我上次穿这身衣服,还是在……”白顾慈安己经凝出了水镜,水镜之中,两个人影并肩而立,一高一矮。九嶷弟子服是白色,纯白的颜色堪比白云新雪。穿在萧大宗主身上,自然是飘逸出尘,翩翩如仙。可是,为什么穿在她身上是这个样子的?恰若一朵在凄风苦雨中盛开的小百花,在宽大的衣袍衬托下,端是显得楚楚可怜,孤苦无依。周砚莫名想把这镜子给她砸了。“走了。”有什么好看的,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看怎么闹心!周砚袖子一甩,大步流星地往外走,结果走了没两步,便扶着墙喘了起来。“殿下诶……您慢点走,您刚刚这是想要起飞吗?”等在房间外面的阿桃屁颠颠跑过来,想要将人扶住,仍是扶了一个寂寞。白顾慈安己经抱着她家殿下飘然远去,只留给阿桃一个仙气飘飘的背影。阿桃握紧双手,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感受到了深深危机。活都让干了,她怎么好意思领月钱?!阿桃暗自下定决心,一定要加倍努力,将殿下服侍好!————一天,周砚好好地扶着墙,突然墙没了,自己还被人拦腰抱了起来。白顾慈安身上独有的气息,如狂蜂浪蝶一般疯狂涌进她的鼻腔,然后高呼着“白顾慈安,白顾慈安,白顾慈安”一路杀进了她的脑子。等她回过神的时候,她己经很自然将手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,这姿势一如当年,每次q事之后,白顾慈安都是这样抱着她去浴池,然后又这样将她抱回来。高热的温度,瞬间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,周砚觉得自己快熟了。所以暄复,你个王八蛋,施得什么破咒,这么快就失效了?“师尊,怎么了?”头顶传来的声音,悠远空灵,让周砚混乱的大脑,勉强冷静了一点。“没事。”“那你为何突然发热?”还不是因为你,周砚抱怨一句,抬头的时候,目光正好与白顾慈安撞在一起。对方眼中虽有关切,但只需一眼,周砚看清了,这关切无关情爱。心一下子落地了,泯情咒并没有失效,既然不是泯情咒失效,那么你为什么要抱我?伸出食指点了对方胸口,然后用力往下戳了一下,平整的衣襟立即向下凹陷出一个褶皱。“师尊?”白顾慈安的声音越发疑惑了,他发现师尊好像变了,跟以前不一样了,刚刚这个动作……“师尊,这是在撒娇?”嗯?周砚愣了一下,抬头看着白顾慈安,“我让你放我下来,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撒娇?”“简师姐也经常这样戳别人胸口。我问她干嘛,她说她是在撒娇。”逆徒竟然拿她和相提并论?周砚念头一转,又紧张起来,“她戳你了?”白顾慈安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。靠!居然吃她家徒弟的豆腐!,你真当我死了吗?!“以后,她再戳你,你就砍了她的爪子!”“好。”得到白顾慈安的回答,周砚安心地缩回白顾慈安怀里。她刚刚想做什么来着?“放我下来!”周砚的手指再次,更加用力地戳在白顾慈安的胸膛上面。“师尊,为何一定要下来?”周砚一噎,难道让她说男女授受不亲,有伤风化?“师尊可记得,您也曾这样抱过徒儿。”不!没有!不记得!周砚默默让心中三连否认。“师尊,果然忘记了。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”“……”那也算吗?周砚简首无语问苍天,她必须要纠正这傻徒弟的某些思想。“那时是你腿受伤,不良于行,所以我才会抱你。”“现在不也一样吗,师尊如今肉身体虚,不宜行走,我抱师尊,有何不可?”没有不可,你长得帅,你说得都对。周砚再次在心里默默唾弃这个残废一般的肉身,她一定要拿回自己健康的肉身,做英明神武的周砚!“换个姿势。”周砚的手指再次戳在白顾慈安的胸膛上。换个姿势?怎么换?白顾慈安感觉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。他带着周砚动了一下,让女子起身刚好和他面对面抱着。“师尊,觉得这样比较舒服吗?”白顾慈安抬头。两人面面相对,口鼻近在咫尺,呼吸相接。这个氛围,这个姿势,似乎应该做点什么,然而两人什么都来不及做,就听见一声暴怒的呵斥!“你们在干嘛!?光天化日,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!”这熟悉的呵斥声,周砚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。叶越辞,指尘峰峰主,九嶷仙宗门规化身!门风守护者!坚决执行人!行走的戒鞭!九嶷仙宗上至宗主,下至普通弟子,没有一个不怂他的。白顾慈安手一软,己经将她松开了。她顿时从对方怀里滑了下来,脚下不稳,踉跄了两步之后,又被白顾慈安搂进了怀里。娃子,你咋这么不怕死了?!周砚挣扎了两下之后,最终选择了放弃。她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,等她拿回自己的肉身……一定将此人绑出十八种花样,让他也尝尝被束缚的滋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