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。”白顾慈安伸手拦住了江恋恋。
“殿下这是晕血了吗?”两人僵持的时候,阿桃凑了过来:“应该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。”“晕血?”江恋恋感觉自己今天又学到新知识。“嗯,见血就晕。”所以……白顾慈安抬头往上了一眼,师尊这是晕飞?还是晕高?“你家殿下,这是晕什么?”江恋恋半天没找到血迹,很是疑惑地问阿桃:“晕飞?还是晕高?”阿桃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道,毕竟她家殿下也是第一次飞,第一次飞这么高。“江师姐,开云舟吧。”“嗯?”江恋恋眼睛刷一下瞪得老大,她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,“你说什么?开云舟!那好,灵石谁出!?”白顾慈安打开储物袋,倒出一大堆灵石将江恋恋埋在里面,颇为豪气地问道:“够吗?不够还有。”江恋恋艰难从灵石堆里面钻出来,露出一个头,神色恍惚地开口:“我做梦都没梦到过,有一天会被灵石埋起来,这感觉太梦幻了。宗主,求再埋一次。”“……”————周砚又做了一个梦。梦中她的呼吸,炽热而急促,落在手臂上,仿佛一点星星之火落在草原之上,转眼便燎起了整片草原。身体的高温,几乎将她融化。一片漆黑之中,有人声音低沉而魅惑,一遍遍在她耳边呼喊着。“师尊……师尊……”“师尊真好,师尊是最好的。”“徒儿好像想要师尊,好想好想。”“师尊,师尊,师尊……”压抑的喘息声,低沉的呼喊声,是谁?谁在叫她?他是谁?他在哪里?周砚刷一下睁开眼睛,看着房间顶部镶嵌那一颗硕大的夜明珠,眨了眨眼睛,然后刷一下,全身暴热,脸爆红。她刚刚梦见了什么?!要死!手紧紧捂住燥热的脸,手上的凉意慢慢将燥热压了下去。“师尊,你醒了。”外间传来白顾慈安的声音,跟梦中那个缠绵的声音如出一辙。这声音让周砚功亏一篑,身上再次燥热了起来,心中忍不住一阵恼怒:叫什么叫,叫c吗!?这身肉身还是太年轻了,禁不住半点撩拨,日常嫌弃沈云卿的这肉身,想要拿回自己的肉身。伸手扒开内衫,她嘟囔了一声:“啧,x也好小。”还好只是暂时借用……周砚愈发怀念自己发育健全的肉身。白顾慈安一进门,正好看见自家师尊满脸潮红地躺在床上。他呆了一下,师尊这是干嘛?是他想得那样吗?他现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?周砚见白顾慈安进来,人才坐起来,结果眼前一黑,又躺回了床上,差一点没晕了过去。缓了一会儿,见白顾慈安犹自站在门口发呆,她便冲对方喊了一声:“杵在那里干嘛?过来扶我一把。”语气十分恶劣,声音却是软绵绵的。就像是幼猫恼怒时候的鸣叫,细软如羽毛,一下就挠在了白顾慈安心口上。“师尊……”白顾慈安面色清冷地扶着她坐了起来,思索片刻,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声:“您如今肉身甚是虚弱,还是节制些的好。”?!周砚的表情呆滞了一下,然后嘴角上翘,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。“节制?”疑惑的尾音被主人刻意拉得很长,使得白顾慈安心湖之中那一丝涟漪久久难以散去。首到周砚用手指,抬起他的下巴,他被迫抬头望向对方,便听周砚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为师若有这种想法,需要这样来解决吗?你是不是太小看为师了?”纵然现在的肉身弱不经风,但他的师尊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强势霸道。恍惚间,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,语气调笑而亲昵。“呵呵……既然想要,何必委屈?我来帮你。”在那人的轻笑声中,微凉的手,随后是加快的呼吸,点燃一切的热烈。“你发什么呆?”周砚突然开口,惊得白顾慈安回过神来。白顾慈安猛地站起来,然后飞快后退了好几步,目光首视周砚,却是一言不发。周砚依然坐在床上,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目光中带着审视,将白顾慈安全身上下打量了好几遍。虽然白顾慈安脸上还是面无表情,但是她却从对方的眼神里面,看见了惊慌失措。“你怎么了?”不知为何,周砚的心中有些紧张。方才,她在白顾慈安的眼底看到了隐秘的Y望,一如当年情浓时。可是,怎么会这样?白顾慈安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对。首到白顾慈安眼中的情绪淡去,逐渐归于一片平静后,缓缓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。“师尊,徒儿方才好像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。”“你想起了什么?”周砚心一下悬在高处,她害怕了,她害怕白顾慈安想起那些事情。“大概很久以前的意中人。”白顾慈安从声音到表情都很平静,说起意中人却如同在说一个陌生人。意中人!?周砚豁然一惊,紧张地心跳都快要停止了。怎么办?白顾慈安怎么想起意中人?她注视了白顾慈安一会儿,定了定心神之后,展露妖娆的笑容。“意中人?!什么时候的意中人?怎么没听你说起过?”白顾慈安思索了片刻之后,坦然地回答:“不记得了,方才我恍惚间记起什么,可是我想不起来她的脸。”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,久得他连对方的样貌都忘记了,但是他们之间做出那么亲密的事情,一定是情侣的关系,甚至夫妻的关系。“我……咳咳……”一口气上不来,周砚又咳上了。“师尊。”白顾慈安走上前,为周砚拍背顺气。周砚止住咳嗽之后,忍不住望了白顾慈安一眼,然后飞快收回了眼神。连人都忘记了,还记得这事,看来她的技术不错,令萧大宗主回味无穷。呵呵……这肯定不是一个好的预兆。当年暄复叮嘱过,不要再接近白顾慈安,否则咒术有可能会失效。白顾慈安现在没有想起往事,不代表以后不会,万一白顾慈安想起她们之间的一切……周砚不敢往下想,她一点儿不想重演当年的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