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生捡起地上的纸团要打开。
“不要打开!!!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她放下笔就扑了过去。
她太想抢走纸团,情急之下不小心用了伤腿走路。
膝盖下方瞬间钻心的疼,于是她不仅顺利与纸团擦身而过,人还顺利的朝裴晏生怀里撞了过去。
“让!开!啊!!”
谢以棠面目狰狞。
裴晏生下意识退后,终是没来得及。
撞进他胸膛的刹那,谢以棠的大脑还是非常清醒的,却在贴近他紧实的肌肤后,变得不那么清醒。
原本被绘画压抑下去的欲望再次重燃,想推开他,却被裴晏生反扣住腰。
看到他脸上坏笑,谢以棠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。
果然下一秒,他就拉着她重心偏移,向床上跌去。
不好!
同他一道跌在床上,谢以棠来不及挣脱,便被裴晏生骑在身上牢牢摁住。
他眼里全是玩味:“姐姐居然能克制住?看来薇薇下的药量还是不够。”
熟悉的姿势,熟悉的地点,无一不在刺激着谢以棠的感官,消磨着她本来就不多的道德感。
“你知道白薇薇在酒里下药了是不是?”她努力喘匀呼吸。
“姐姐当我和你一样傻,那么明显的马脚都发现不了?”
裴晏生俯身轻嗅她白皙的脖颈,那是轻微烟草气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,他抬起眸子:“姐姐现在一定很想吧?求我,我就给你。”
这种事还用求?
谢以棠咬紧牙关:“我宁死不屈!”
“哈哈,好一个宁死不屈。”
裴晏生戏谑的视线落定在她的唇上。
空气静滞一两秒,他突然吻了上去。
佣人应该是给家里换了薄荷味牙膏,他的唇尝起来是薄荷味的。
终于,这一丝凉凉的薄荷彻底消磨了谢以棠的理智,她伸手去拉裴晏生身上的浴袍时——
裴晏生猛然抽身。
还是那句:
“求我,我就给你。”
他的话犹如一桶凉水浇上来,谢以棠被挑逗起的兴致没了大半。
在寻欢作乐这方面,向来都是男人主动向她求欢。
体内燥热也没到不能忍受地步,谢以棠忍着难受推开他,没好气道:“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,还有,你真的很装。”
眼睁睁看着她喝下被下料的酒,又故意吊着她不给她解火。
难怪后来成了反派,还没黑化就这么多花花肠子了。
谢以棠从床上坐起,白他一眼后要离开,可还没动,就又被裴晏生单手摁了回去。
拉扯间不经意碰触她身体的柔软,裴晏生眸光深了一分。
“你干嘛?”
谢以棠一脸决绝,“我谢以棠就是憋死,从这里跳下去,也绝对不会求你!”
“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呢。”
裴晏生微笑道:“那么,你想好该怎么还我人情了吗?”
“啊?”
他话锋转得太快,杀了谢以棠一手措手不及。
“要不...我请你吃一顿饭?”
裴晏生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打着转,好像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她的建议,最后还是兴致缺缺地摇头:“太没劲了。”
“那你想干什么?”
裴晏生唇角挂着笑:“当然是干你啊。”
谢以棠瞳仁微缩,不妙!
下一秒,她的惊呼就被狂热的吻封在唇中。
因为她伤了腿,裴晏生的动作比上次要轻柔了许多,索取时温柔爱抚,一点点诱她沉沦。
深陷柔情,他们相互脱掉对方上衣,被他再次压住的时候,谢以棠看到他腰上有一串英文刺青。
想仔细去看那串英文的意思,肩头却猛然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