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国四公主,嚣张又跋扈。”
“三年没儿子,驸马青楼宿。”
“今日上门来,势要逮回府。”
四五个孩童绕着谢南棠,唱着这首南国上下都倒背如流的打油诗。
她既难堪又委屈。
可除了装听不见,却没有丝毫办法。
避开孩童,谢南棠快步走进胭脂楼,径直来到花魁海棠的卧房。
抬手推开门,甜腻的香味冲鼻。
成婚三年的驸马萧景谌正斜倚在塌上,重重纱帘掩映下,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萧景谌并未睁眼,只轻启薄唇唤了声:“海棠。”
语气熟稔,比他冷冰冰称呼自己四公主时,要有人味得多。
谢南棠心凉成一片,她咽下涩苦:“景谌,跟我回去吧。”
闻声,萧景谌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睁眼看来时,也全是厌恶:“出去。”
谢南棠最讨厌萧景谌这样的眼神,仿佛他们不是夫妻,而是仇人。
可明明一年前,他们还恩爱,甜蜜。
她压下情绪,将姿态放到最低:“你到底要怎样,才肯同我回府?”
萧景谌不为所动,也不回应。
往常,谢南棠都会负气离开。
可这次不同,来前父皇让人传了句话给她——
【如果你这次不能将萧景谌带回公主府,平息京城中流言,你这个公主也不必活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