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见他?昨晚你就主动迎合我?”
男人完美的容颜在床头灯映衬下忽明忽暗,眉骨高挺,淡薄的唇抿着怒火。
沈之岁被男人桎梏住,整个人压得喘不上气。
男人满眼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令她瞳孔一缩。
陆渊眼眸冷淡,低沉嗓音却满是欲望:“岁岁,今晚我要好好收拾你。”
沈之岁知道自己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折磨。
被这个男人禁足,控制,甚至不能与外界联系。
自己受够了这种失去自由的生活。
她无法反抗,只能咬牙切齿道:“陆渊,如果有来世,我想让你死!”
男人嗤笑一声,大掌游刃有余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随后,男人声线凉薄而沙哑说:“那也得是你先死在我身下。”
一个小时后,彼此身上被汗水浸湿。
男人紧实肌肉线条贴着她。
沈之岁忽然感觉呼吸困难,她艰难地朝男人呢喃出一个字:“药。”
陆渊从女人身上起来,熟门熟路地打开床头柜,快速地拿起哮喘喷剂,靠近女人的鼻息间。
沈之岁一旦情绪激动,就会犯老毛病。
她有遗传性哮喘。
沈之岁用了喷剂,哮喘发作并没有得到缓解,甚至更加呼吸困难。
窒息感继续加重,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颜变得模模糊糊。
忽然,她的身体越来越沉。
意识也在逐渐失去,她宛如掉进无尽的深渊,耳边隐约听见男人低哑焦急的呼唤:“岁岁……”
陆渊感觉到不对劲,拿起喷剂闻了闻,发现了药出现了问题。
沈之岁迷迷糊糊之间听见男人嘶哑又悲痛的声音:“谁把岁岁的药换了?叫医生过来!”
保姆闻声赶来,看着眼前双眼猩红的男人吓得浑身一抖,一边给私人医生打电话,一边小心翼翼回复了陆渊的话。
“陆总,今天下午,沈小姐的妹妹沈悠悠来过卧室……”
沈之岁陷入昏迷时,只听到沈悠悠来过。
因为陆渊限制她和别人见面,白天把她带在身边,所以她那会在陆渊公司。
沈悠悠来过,证明是她换了自己的药。
她患有哮喘,沈悠悠是知道的。
沈之岁开始进入无尽的长眠,再也没有意识。
急性哮喘发作,来不及用药,几乎是死路一条。
虽然她要死了,能摆脱恶魔的软禁。
可是她不甘心。
沈悠悠不止抢走了她的所有,甚至还害她窒息而死。
带着这份不甘心沈之岁彻底失去意识,紧接着,她的身体似乎被漩涡吸走一般。
首先她的躯体变得沉重不堪,似乎在不断往下坠落。
随后,又仿佛在飘荡,须臾眼前好像有一簇光出现。
沈之岁以为自己死了,可她却再次有了知觉。
下一秒,耳边传来熟悉的声线。
“岁岁,你怎么了?”
沈之岁猛地掀开眼皮。
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去世两年闺蜜周涵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