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久病初愈,这几天已经在问工头有没有活干,我劝他歇一歌,他也只是摸着我的头叹气。
[小楠,爸自己心里有数。」
连续问了几天都没找到活,我爸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的泡。
有很多都是合作多年的工头,听说人家最近招工,我爸腆着脸又打了电话过去。
我在墙角偷听,老旧的小灵通声音很大,对面还是拒绝。
我爸有点急了,拿着电话的手下意识换了另一个,「王哥,我家还有娃要养,什么活都行,我在您
手底下也干了好多年了,您知道我的。」
王哥叹了口气,「小徐啊,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,哥就和你明说了,你这当初是倒在工地里吐
了血的,大家都看见了。J
[工地里还有你们村里的,说你情况不好,你这样过来上工,没人敢给你担这份责任。」
工地里以前遇到过这种人,生了重病又来上工,意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讹走了一大笔钱。
我爸的手都在颤抖,[王哥,我身体真的好了,我也可以签免责协议书,我.……
王哥打断了我爸,「小徐啊,你要是真的想回来上班,带个身体检查报告,咱彼此都放心,也不是
啥难事,好吧?我这边还有事要忙,先挂了。」
现在外头能干的小伙子多,并不缺我爸一个。
我爸沮丧的垂下手,他最难的就是没有去医院检查的钱。
「爸……」
我爸收拾好表情过来揉我的头,「爸再想想办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