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住院的这两天ᴊsɢ里,程宴深就没闭过眼,就这么整夜整夜守着她。
讲真,沈惊棠心里怪不好受的。
小姑娘的杏眸很澄澈,里面存着疑,程宴深有这么瞬被她盯的有些不太好意思。
轻咳道:“嗯,今晚还在医院陪你。”
得到这样的回复,沈惊棠有些惊讶,但在惊讶之余,是感动。
他们不过就是误打误撞的领证结婚,可是现在看来,他却是极度的走心。
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,并不仅是一张结婚证,他这是完全把她当老婆对待。
想到这,她心里暖呼呼的。
看着他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,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拍了下宽大病床的另外一边。
因为害羞的缘故,细若蚊蝇道:“那你今晚睡我旁边吧,这床挺大的。”
闻声,程宴深喉结轻滚。
嗓音有些哑,“你确定?”
她就这么相信他?
然而,沈惊棠乖巧的点头,眼神有些闪躲,“嗯,确定,你明天还要去上班,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睡眠的话,会打瞌睡的。”
最终,两人有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,领证第四天晚上,两人睡在了医院的病床上。
灯关掉后,程宴深牵住她那只没受伤的手,轻声道:“棠棠,你可以学着依赖我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熨烫人心的魔力,沈惊棠眼角有些湿意,但最终还是点头应好。
这晚,两人睡得很安心。
然而,监狱里的向梅和沈福气却是备受折磨,半夜三更,女人的尖叫声,男人的哭嚎声不断,“求你别打了!我错了!”
男子监狱里,光头男人一脚踹在沈福气的肚子上,他一脸凶相问: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?”
沈福气去哪里知道啊,他只怕这个凶残的男人继续打他,双手合十,好话说尽,一副孙子样,“大哥你进来肯定是误会啊!”
“就您这样的,肯定是那群警察有眼不识泰山抓错人了,你肯定是清白的。”
闻言,光头男人冷哼,继续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,凶神恶煞道:
“我呸!我是去偷银行抓进来的。”
沈福气直接一脸惊恐,偷银行?
这也太大胆了吧,可他当然只敢在心里嘀咕,在盛强凌弱的光头男人面前,屁都不敢放一个,可偏偏他低头不吱声,男人却是问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偷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光头男人厌恶的扫了眼他,“我女儿危在旦夕,没有适合的心脏,她就得死。”
沈福气听着,并没觉得可怜。
反倒是在心里嘀咕,这和他有什么关系,可男人却突然变得狂躁起来。
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,“我为了救我女儿不惜去偷去抢,而你有一个健康的女儿,却对她拳打脚踢,还想用她卖钱,你这个禽兽,你简直就不配做人!”
沈福气去哪里想到这是他打自己的理由,人肥胖不堪,这会儿逃得很艰辛。
“大哥大哥,我错了,你别打了,啊——救命啊!有没有人啊——”
另外一边,女子监狱里。
向梅已经被三个女孩轮流扇巴掌了。
女孩A拽着她的头发,“你这样的人简直不配做人家的妈,既然没想着要养她,就不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。”
女孩B一拳打在她眼睛上,“你简直就是个人渣,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狠,你还是人吗?你简直禽兽不如!”
女孩C一脚踹在她肚子上,“***恶心,就你们这些人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,今天我就要让你体会一把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!”
她们三个会进监狱,就是因为被父母欺压,不是去骗了彩礼钱,就是去偷了东西。
现在她们得知向梅对亲女儿拳打脚踢时,直接把自己代入了,完全恨不得抽她的筋,剥她的皮。
短短几秒钟,向梅就被打吐血了,女人沙哑苍白的尖叫声在半夜里,就跟杀猪声似的,“救命啊有没有人啊!”
凌晨时分,程宴深从病房里出来。
他给夏修回了一个电话,刚睡醒,声音有些哑,“事情办妥了?”
那边夏修正在酒吧吃喝玩乐,笑眯眯的邀功,“我办事,你还不放心。”
闻言,程宴深嘴角勾起个弧度。
“谢了。”
能等到他宴少一声谢谢,那可是极度的不容易,当下夏修直接趁火打劫。
“你光口头上说说多没意思啊,明天我要和财建的老总签份合同,你给我涨涨面子去呗,有你这尊佛在,他肯定不敢抬价。”
程宴深爽快答应,“行。”
隔天晚上,程宴深赴约,夏修人已经在包厢里和财建的老总喝大了。
看到他来,夏修直接把他拉扯到财建老总面前,一脸的得意道:
“王总,这我兄弟都来了,你总可不能不给我个面子吧,这之前就说好了让我两个百分点,现在怎么能只让一个呢。”
鼻翼间全是刺鼻的酒味,程宴深蹙眉,微微有些不耐,可财建的王总见到他,连忙伸出手,一脸的殷勤讨好。
“小程总,久仰久仰啊!”
对于他的殷勤,程宴深不置可否,只轻点了下头,“你好。”
三人坐下后,跟着夏修来的秘书连忙把合同递到王总面前,脸上的笑无懈可击。
“王总,这是我们最初定下的合同。”
王总自然是想占夏修便宜的,刚想再拖皮一下,可在和程宴深那双锐利的黑眸对视上时,他脑门逐渐发烫冒汗。
这层想法也就直接给憋回去了。
他要是和程宴深攀上关系了,这对他们公司之后的发展不知道有多好,于是很果断道:“签!我签!”
听到他要签后,夏修悄***给程宴深竖了一个大拇指,果然还是兄弟好使啊!
不过他想,要是程宴深早到一会儿,他也不用陪这酒鬼喝这么久的酒,害得他现在都有想吐的冲动了。
王总唰唰两下签完名后,开始和程宴深攀关系,“小程总啊,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注资推广一批医疗设备,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能跟着您做事!”
他眼神谄媚,模样憨傻,这样的人,程宴深在圈子里见过不少,场面话说得也漂亮,“就王总今儿个的魄力,有机会一定。”
得到这句话后,王总直接上头了。
“那小程总,我们说好了啊!”
程宴深仅是笑笑,并没作答。
待到王总离开后,程宴深皱眉给夏修倒了一杯水,“你怎么喝这么多酒?”
接过水喝下后,夏修直接怒骂,“我tm去哪里知道这孙子想灌醉我,太不是个东西了,阿宴,我和你说,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和他合作,如果不是因为我必须要这批货生产,不然我才不会鸟他。”
他也知道夏修的性子,整理好衣服后,就准备回医院陪沈惊棠,结果在这时,夏修拉住他的胳膊,哭着卖惨。
“阿宴,我喝醉了,你送我回去!”
程宴深:“……”
你当你秘书是死的。
他抬眼一看,结果发现夏修秘书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又低头扫了眼夏修,大男人喝了不少酒,这会儿脸红脖子红,整一个酒鬼。
偏偏他扶着他出去时,他嘴巴还不停的打听,“阿宴,你怎么闷不作声就领证了?”
“因为喜欢她。”
听到他说喜欢,夏修直接吓得不愿意往前走了,“喜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