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静立刻换上一副哭腔,恶人先告状:“老公!你可算回来了!妈她......她又在家说土话,还把轩轩都带坏了,我说了她一句,她还跟我瞪眼!”张伟不问青红皂白,上来就指责我:“妈!你怎么又惹李静生气了?让你别说方言你怎么就是不听!我们给你养老,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?”我看着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来,用半辈子心血养大的儿子,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。我突然明白了,愚蠢不是最可怕的,又蠢又坏还不自知,才是。而比这更可怕的,是纵容这种愚蠢的懦弱。我一言不发,转身回了我的小房间。那是一个由储物间改造的房间,没有窗户,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柜子。当晚,我决定离开。我打开柜子,拿出我的小包袱。我没有拿任何他们买的东西,只带走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和我刚来时就带来的那两身。在包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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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接孙子时说了一句土话,儿媳妇要把我赶出家门。
“跟你说了多少遍,轩轩上的是贵族幼儿园,不准说在他同学面前说你那土话,你想害他丢人吗!你站在外面反思一下吧!”
本以为儿子能理解我,可他只是将我拉到一边。
“妈,小静她工作压力大,你就顺着她点,以后别说土话了。现在大家都说英语,你那套确实是太落后了。”
我看到墙上挂着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,心灰意冷。
他们不知道,被他们视作垃圾的土话,即将被国家定为濒危语言。
而我,是它唯一的活字典。
......
从那天起,我成了家里的哑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