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闯更加沉默,也更加勤勉。他接活的劲头让工友老张都咋舌,说他“像跟钱有仇,也像跟自个儿有仇”。汗水冲刷着身体,也暂时冲刷掉心底的不安。只有回到家,看到苏晚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睛,那根紧绷的弦才会再次发出嗡鸣。
他开始留意一些细节。苏晚晾衣服时,会把他和文昊的袜子分开晾,以前是混在一起的。炒菜时,她不再问他咸淡,而是自己尝一口就决定。这些细小的剥离,无声地划出界限。
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。
文昊在小房间睡午觉,苏晚在缝补文昊玩闹时扯破的裤子,李闯坐在门口的小凳上,就着天光修理一个有点松动的板凳腿。锤子轻轻敲打,发出规律的笃笃声。
忽然,苏晚的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