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穴的钝痛像生锈的钉子在钻,我猛地睁开眼,刺目的阳光顺着眼缝扎进来,逼得我又闭了半秒。
鼻尖萦绕着干燥的尘土味,混着劣质汽油的酸气,身下是滚烫的沥青路——不是我熟悉的部队训练场,也不是出租屋的硬板床。我撑着胳膊坐起来,掌心触到路面的温度时,下意识地缩了缩手,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荒凉的公路正中央,两侧是望不到头的荒漠,稀疏的骆驼刺在风里抖着枯黄的叶子,远处几辆废弃的轿车歪歪扭扭地停在路边,玻璃全碎了,车身布满弹孔似的凹痕。
“搞什么?”我低声骂了句,抬手揉太阳穴,却摸到额角的伤口,黏糊糊的血痂蹭在指腹上。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——我刚从便利店买了泡面,过马路时被一辆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