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烛火像被风吸去最后一口气,忽明忽暗。我刚把凤冠卸到一半,
顾家世子顾长舟就捂着胸口倒在我膝边,血顺着指缝流出来,
烛泪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像一串细小的雷。“下了毒!”有人在门外喊。门“嘭”地被推开,
婆子们蜂拥而入,红布盖脸的喜奴跌了一跤,红绸从她手里逃开似的窜到我脚边。
我嗓子里有火,偏偏发不出声。喜床上的绣被在夜色里像一池静死的水,
只有顾长舟的喘息在我耳边粗砺、急促、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野兽。“搜!先搜新妇身上!
”主母卢氏的声音像冬夜里一把薄刀,压着笑,“别惊着了她。”我抬眼,
烛影里的卢氏眉峰微挑,...